口的大桐树下乘凉,说着家长里短。冷不丁就看见一个身穿绸缎旗袍,裹着貂皮大衣的高挑女子,她容姿艳丽,嘴唇涂得猩红。脚下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踩在石板阶梯上,发出哒哒声,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穿过,走向村口的大石桥,在桥边石栏杆边上停住了脚步,站定。目光炯炯地盯着桥的另一边。 “噢,今儿又是七月十五了。”一个中年妇女扒拉了两口粥,恍然道。 “可不是,真是晦气。”另一个瘦小的农妇撇撇嘴,吸溜吸溜地喝完淡得跟白开水似的粥汤,看着那一身华丽打扮的疯女人,心里是嫉妒又不屑。 “这资本主义的做派,骚里骚气的!就该像隔壁村的那些地主婆拉去剃头皮斗。你说是不是,刘家嫂子。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吴向红,那眼神就像一条毒蛇,阴恻恻地盯着桥边站着的疯女人,语气里充满着恶意。 刘家嫂子闻言,下意识就回头看,被她阴郁扭曲的眼神吓了一激灵。后背和手臂激起了一层鸡皮疙...